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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1040.JPG 11月底的週六,國際園丁們除了用行動投下心中最理想的候選人,力拼票數,或是不分藍綠參與花博盛事,衝破百萬人次之外,現在,基金會也需要國際園丁們幫我們大集氣唷!

 

因為,「用愛彌補」義診團,明天就要出發至柬埔寨,這次又將開拔到柬埔寨西北的泰緬邊境─波貝進行一年一度的唇顎裂義診,義診團辛勤的園丁醫療人員,帶著台灣的愛,澆灌柬埔寨一朵朵初生的花朵,讓唇顎裂病患們可以如同台北花博裡的艷麗,綻放光芒。

 

波貝位於西北的班迭棉吉省,由於鄰近泰國,此處曾是戰場,歷經戰亂,醫療資原缺乏不在話下,唇顎裂病患無法接受治療,鄉村地區的地雷仍在,居民誤觸地雷時有耳聞,患燒燙傷病患人數更為可觀。

 

義診團將從金邊,搭著巴士,長途跋涉八九個小時抵達波貝,為這些外省偏遠地區的窮困民眾服務,把以經深植金邊的愛與理念,遠播外省。

 

路途的遙遠加上前不久首都金邊發生的潑水節意外,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是有愛就有勇氣,讓我們一起來,集氣!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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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九點十分直飛柬埔寨的班機,載著「用愛彌補」義診團的成員七名,前往柬埔寨展開為期四天(12/3~12/6)的義診暨學術交流活動。

這次合作的醫院同樣為位於首都金邊的「國家兒童醫院」(National Pediatric Hospital)。從2000年開始,基金會與該醫院開始合作,協助培訓種子醫療人員,以及一年兩次的義診。持續到現在,國家兒童醫院的醫療團隊日漸成熟,更於2005年年底,和台灣的義診團合作進行第一次的外省義診服務,和其他地區醫院分享他們的唇顎裂醫療成果,這是很重要的第一步,也看到基金會種子培訓的策略發揮了成效。基金會更嘗試在2005年年中開始與該醫院的小型合作計畫,補助當地貧困患者手術期間生活費、就醫交通費,以及醫師手術的獎勵金,成效相當良好。

這次義診,柬埔寨方面主要為Dr. Long VannaDr. Vuthy Chhoeurn負責,此兩位醫生均曾來台到長庚顱顏中心學習,回國後已能獨當一面進行手術,唯若遇到較困難的個案,則會留待台灣義診團協助。也因此,義診團到柬埔寨的主要重心已從義診手術,逐漸轉移到學術交流活動。此一良性發展亦為義診團隊所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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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參加基金的義診隨行後,雖然陸續發表了一些雜記,但若要探討這次經驗到底帶給我什麼樣的影響,卻是在基金會向我提出邀稿後,才不得不開始認真思考。

 

人總是怠惰且善於遺忘的,想想義診已經是近半年前的事了。

 

那趟義診隨行,對我來說是件難得的經驗。



 
第一天,大家把十幾箱自備的醫療用品和募來的玩具,分別從高雄和台北帶到豔陽高照的金邊機場。來接機的是已和義診團熟識的瓦納醫師、護理長及翻譯吳姐,在飯店把個人行李在飯店卸下後,大家隨即醫院。

醫院裡早已擠滿帶著孩子前來看診的家屬,這些孩子通常是手術困難度較高的唇顎裂患者,院方安排在台灣義診團來時動刀。醫生們利用這次的會診,仔細評估每個病患的狀況及手術風險。育有營養不良、生長遲緩、有多重障礙的孩子的父母,得知孩子孩子無法接受手術時,大多神情沮喪,有些還難過得落淚。護士們則忙著拆箱,調整舊式的麻醉機及把手術室儘量布置成符合標準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醫師和護士動了一整天的刀,每一刀都費時數個小時,絲毫沒有任何馬虎。晚上則是當地台商的簡單晚宴。我這才知道,原來旅居各地的台商對基金會的在當地的國際義診活動,大都會熱心的給予協助。

第三天,醫護人員依舊是在手術房內渡過,而基金會的人員則乘著小巴士,頂著藍天白雲,在田野間奔馳了數個小時,只為到曾經接受過手術的小女孩家中探訪。


第四天,全體人員開拔到位於邊境,一個鮮少國際組織到達的省份,去為當地醫療人員辦講座,只為能讓他們更了解唇顎裂患者所需的幫助,並希望能建立通報系統。晚上則風塵僕僕的趕回金邊,參加國家兒童醫院院長特地為義診團舉辦的謝宴。


第五天除了動刀外,大家還撥空在戶外為完成手術的孩子們辦了一個簡單的慶祝會,並把台灣帶來的玩具分送給兒童醫院裡的病童。


第六天一早,義診團的所有人又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台灣。

 

很難想像,這一切都只靠義診團的五六個成員來完成。更別說,還不時有年近半百的台灣醫師隻身到這裡義診的例子。一想到要獨自處理這些累人的大小事,便覺得非得有相當的熱情不可。

 

其實為了每次義診的十幾個唇顎裂患者,勞動醫師護士帶著醫療用品跨國奔波,在一般的人看來,或許會覺得是件欠缺效率的事。


但在醫師護士的眼中,卻不是如此。「羅醫師當年這樣做,現在換我們做。」又說,「在這裡為這些孩子和家屬,做完美一次手術,我都很滿足。」我還記得賴醫師這麼說的時候的眼神。


更別說這件事對當地的唇顎裂的患者和家庭來說,有著多麼重大的意義。一位三十七歲,生了三個孩子的婦女,鼓起勇氣,在丈夫的陪同下,一起向工廠請了假,長途跋涉到金邊,終於完成了一直以來想做的修補手術。更別說,一個個天真無邪,嘴唇裂開的孩子,在經過手術之後,變成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一個簡單的手術,不只讓他們能有自信面對未來,更讓習慣以貌取人的我們,不再因外表上差異而歧視他們,也相對少犯下一個錯誤。

 

在出發之前,甚至是過程中,我也曾經懷疑:幫助一個遠在異鄉的患者進行唇顎裂手術的價值到底在哪裡?


在陪同基金會到曾接受過手術的小女孩家中進行探訪後,我發現了,一個手術或許改變不了大環境,但卻的的確確改變了一個孩子和她的家庭。


當年接受手術並復原良好的小女孩,現在不但已經上學,還另外學了英文,看著父母得意的要她在大家面前背誦英文字母的我,實在替她和她的父母高興,如果沒有這個手術,不知道能不能在父母的眼中看到這種栽培孩子的殷殷期望。

 

基金會的國際援助內容不只這些。基金會還利用每次義診機會觀察並挑選具有熱情及未來性的醫療人員到台灣接受培訓,雖然礙於經費,名額有限,但曾經唇顎裂手術訓練的兩位柬埔寨醫師,現在都已經是國家兒童醫院獨當一面的醫師。本著對自己土地同胞的情感,他們將更能夠因地制宜的幫助當地更多需要幫助的孩童。

 

羅慧夫醫師在台灣數十年的奉獻,不但讓無數的唇顎裂患者受惠,也養成了一群充滿熱情的本土醫師,更創立了這個顱顏基金會,讓台灣的唇顎裂患者,在享受到極佳的手術品質後,還能在專業的社工人員的追蹤輔導和基金會定期的活動下順利成長。

 

在產前檢查普及、健保分擔醫療費用,及大幅降低的出生率等種種原因,讓台灣的唇顎裂病患減少的同時,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將過去數十年來養成的醫療人才與相關輔導經驗,帶到世界上更需要的地方。

越南、柬埔寨、菲律賓、中國大陸、多明尼加,不管是任何地方,哪裡最有需要,他們便往哪裡去。


但以台灣的社會,如不是重大災難,或有媒體的密集報導,能主動關心海外國家,甚至伸出援手的例子實不多見。也因此,基金會的國際援助計畫在經費上始終捉襟見肘。

 

最後。

 

我很慶幸能有這個機會隨行義診,將所見所得記錄下來,讓更多的人知道義診團海外服務的的點點滴滴。

 

回到台灣後,每當我發現自己因忙於生活而將當時的感動遺忘時,只要我想起義診團裡同行的醫師、護士和基金會的同仁們。想起他們都仍持續在為唇顎裂的孩子們付出時,怠惰的我,便稍微釋懷。

 

對於他們所做的一切,我不但佩服及心存感謝,也願盡一己之力,讓國際援助計畫能夠長久的繼續下去,讓更多的孩子能夠帶著自信面對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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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睡覺醒來,你發現自己臉上突然多了一顆超大的青春痘或癑瘡,連很厚的蓋斑膏都掩蓋不了這個痘痘,你當下會有什麼感受和反應?很丟臉?真是醜死了!真不想出門去上班?希望沒人看到這顆青春痘?

相信幾乎每個人都有過上述類似的經驗。不過幸運的是,痘痘或是癑瘡過幾天之後就會慢慢消失了,而且長一顆難看的痘痘其實並不會影響你的飲食作息、生活起居,頂多是有點難為情而已。但設想一下,如果今天你長的不是青春痘,而是在臉的正中間有一大塊裂口,甚至牙齒都突了出來,姑且不論吃飯或是講話會不會有困難,要鼓起勇氣走出家門,面對外界的眼光恐怕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了吧?

不過事實上,這樣的唇顎裂患者,在台灣幾乎已經見不到了,因為台灣人真的很幸福,在四十多年前,有一位整型外科醫師遠渡重洋來到這裡,儘管當時台灣還很落後,物質環境也相當缺乏,但他為了這裡的唇顎裂患者,毅然決然地留了下來,把最先進的技術引進台灣,就像天使一般,為這些人創造了改變一生的機會。他就是羅慧夫醫師。
 說羅慧夫醫師改變了無數人一生的命運,真的一點也不為過。當然不只是他,包含他之後的許多顱顏整形外科醫師,都徹底改變了這些唇顎裂患者的命運。經過四十年的努力,如今,台灣已經發展了相當健全的唇顎裂醫療照護體系,不只是身體外觀上的修補,病患術後的心理與社交照顧,也都相當的完整與周到。環顧亞洲甚至全世界,台灣在顱顏整形方面的技術,幾乎無人能出其右,甚至連歐美等較先進的國家,如今也常常要派醫師來台灣取經呢。

羅慧夫醫師播下的這顆種子,經過四十年的光陰,如今已經在台灣開花結果,成果豐碩。終於,現在換我們要來接下他的棒子,把這些種子再散佈到世界各地,繼續地發芽、茁壯。


許多第三世界國家人民的生活,就和二、三十年前的台灣沒什麼兩樣。他們多半還在和生命拔河,每天只能過著勉強溫飽的生活,而那些不幸罹患唇顎裂的患者們,因為臉上駭人的傷口,讓他們大半輩子都只能過著暗無天日、遭人歧視、唾棄的悲慘生活。其實,他們只要花一兩個小時進行唇顎修復手術,就可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一生的命運也就跟著改變了。

從1998年開始,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就帶著過去豐富的醫療照護經驗,組成了義診團隊,把羅慧夫醫師的精神從台灣向外延伸,從越南、緬甸、柬埔寨、菲律賓、多明尼加,到大陸深圳、青島等地,義務幫助當地的唇顎裂患者,從剛出生的嬰兒,到四、五十歲的成年人都有,八年多來,已經不曉得動了多少手術,幫助了多少的病患。

不僅僅是動手術,羅慧夫顱顏基金會更重視培訓當地的人才,希望各地可以成立自己的醫療中心,給他們魚吃,也同時教他們如何釣魚,終於,在各地都慢慢有了很不錯的成果,即使台灣義診團如同候鳥一般一年只能前去義診幾次,但台灣醫師不在時,當地醫師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為唇顎裂患者進行治療了,這也才是義診團最希望看到的發展。

今年六月,我很幸運地參加了最近一次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前往柬埔寨的義診活動。從義診前的瞭解、準備、打包器械,在柬埔寨時第一次見到當地的唇顎裂患者、第一次進入手術室旁觀手術過程、第一次到鄉下參觀邊境醫院、第一次長途跋涉去訪視術後恢復正常生活的可愛女孩等等,除了親眼目睹義診工作的艱辛與重要之外,更因此認識了幾位熱忱又善良的醫護人員,以及基金會熱忱、執著的社工人員,這段難能可貴的經歷,為我的生命帶來相當大的衝擊及影響。

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參與海外義工服務,但卻應該是最為震撼的一次。在義診的過程中,我看到來自台灣的醫生們,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和當地的醫生一起合作無間,完全無私地把經驗和技術傳承給他們。也看到許多大老遠從偏遠鄉下前來求助的病患,他們在手術之後展開了全新的人生。相較於這些躲藏了一輩子的病人,我們能夠擁有健康的身體與豐富的資源,是多麼值得珍惜的一件事啊!

再過四個多月,我的第一個寶寶也即將誕生,最近產檢時,妻子總會不免有些擔心小寶寶的健康狀況,甚至會不會有唇顎裂之類的先天疾病?相較於他的擔憂,我的內心似乎安心沈穩許多,因為我很幸運地經歷過一趟羅慧夫義診的洗禮。我知道,這個即將出世的寶貝,不論他外表有什麼殘缺,只要我們願意用心接納他、照顧他,就算有再大的缺憾,也一定能夠用愛來彌補的。

★原文刊載於
「遨遊天地任我行」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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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總會 國際合作組

從事國際合作或是人道援助,有很多的事情是無法預測的
特別是在第三世界國家、發展中國家,很多的價值觀、價值判斷與我們有很大的落差
當你單純想要協助,可是在他們內心的盤算卻是生活的現實
你可以說這是一個被扭曲的價值,但這卻是這些國家的生存之道、最真實的面貌
透過小眼睛先生的紀錄與觀察,他看到了一個灰暗的部分

從事這樣的發展協助的工作,最重要的是確保每分資源不會被浪費
而我們越早看清真實,越能保障資源能不被濫用
這是一種學習的過程,而我們只能謙卑地說:我們還在學習
希望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對這塊土地、人民有益的事情
而我們也需要更多人來支持基金會的海外服務

就像是小眼睛先生寫的~

一隻蠟燭點亮十支蠟燭,十支蠟燭點亮一百支蠟燭。
世界才會充滿光明,而不至因任何一隻蠟燭熄滅,而舉世重回黑暗不是嗎?

原作者:小眼睛先生

義診的第四天,早上到兒童醫院視察這次動刀病患的康復狀況。拿了漢堡神偷玩具的小女孩,康復的狀況很好,但是見到醫生和我們仍是害怕得哭了起來。查看完所有病患後,我們搭上小巴士,今天要前往的地方,是國際援助甚少抵達的偏僻省分。

小巴士一路顛,快而頻繁,像是被按摩棒按摩一樣,昏昏欲睡,再醒來時,正巧經過一條正在修築的大橋,上面有著柬普寨和日本的國旗,那是日本國際協力機構的援助計畫。從吳哥的古蹟維護和道路修築、到金邊的國家兒童醫院,都是日本出資協助的。雖然美日兩大國際援助國家的援助計畫,常因著眼於戰略或是經濟角度而飽受批評,但不可否認的,在改善現況,提升生活品質上,的確是達到了目的。而在丹麥、瑞典、挪威、荷蘭、加拿大、愛爾蘭等經濟實力不比美日的國家,則以助貧為目標。這種拉近當地貧富差距,的作法,更獲得了受援國的尊敬。

而台灣政府呢?除了外交考量的邦交國援助外,世界重大災害的急難救助多發自民間,而義診也是由民間基金會從拮据的經費裡進行和醫療人員主動參與。大家都知道台灣,來自台灣。但是對於台灣,卻不是很清楚。如果凡事都要以對自己的利益為首要考量,那援助也便不稱援助了。

巴士開上渡輪過了河,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個省地處偏遠,且人口較少,醫療通報系統也沒有建立,加上衛生環境不佳,所以許多醫療援助機構視之為畏途。在當地醫師的提出相較於其他地區此地居民更有接受幫助的需要,因此基金會決定親自拜訪當地的醫院。



院長、副院長、和四名此次到金邊見習的醫護人員,坐在院長室內。院長早已久候多時,冷氣很強,筆記型電腦,和投影機都已準備好。

我們聽完醫院的簡報後,話題直接進入重點。

「我們能給你們什麼幫助?」

「在這裡動刀?」除了每張病床要收使用費,每趟醫師從金邊來動刀的成本也很高。

「送病患到金邊去?」對於這點,他們堅持要有醫護人員隨行。而每次隨行者要有津貼。但他們要求的金額超過了基金會的極限。因此,這個建議,也沒有達成共識。

不僅是執行長、賴醫師看來無奈,連柬普寨籍的瓦納醫師都面露難色。

濃眉大眼,帶著金錶的院長,一副談不成也無妨的樣子。副院長則是比較低調,可能是因為已經到金邊見習過,和大家也比較熟識的關係。而其他三個醫護人員則是只有在院長、副院長用柬普寨語問他們意見時,才聽得到聲音。

人生常會遇到一些兩難。對於幫助唇顎裂患者的基金會來說,當地的民眾的確有需要,但是若能與當地醫院合作,由他們完成發現患者並進行通報,是最好的方式。但若這一部份的合作,要用錢來解決。對國際援助的經費始終拮据的基金會而言,做與不做之間的考量,想必是天人交戰。

這段討論,並沒有具體的結果。維持著通報,就給通報費用的合作模式。

時候已過中午,用完午餐,我們乘著巴士到副院長的家去接他,以便到醫院進行下午的唇顎裂的醫療教學講座。

巴士在副院長的家門口停下,那是一棟有著大院子的漂亮兩層洋房建築。副院長熱情的請我們入內坐坐。鞋子還沒脫,便看到客廳裡放著一張看診用的辦公桌,後面有著藥櫃,客廳裡還有兩張病床,另一邊的裡還有兩張病床。由於公立醫院能給的薪水很少,不要說醫生,甚至是麻醉師、或是護士,都在外面私下看診,很多人是白天到醫院晃一晃,便蹺班回家看診,把病人帶到家裡的,一定不只副院長一個,想必所在多有。
雖然台灣在早年,甚至現在也是一樣,常有醫生白天在大醫院上班,下班後私下接診的例子。但如此堂而皇之,毫不掩飾的態度,還是讓我匪夷所思。

回到醫院,賴醫師和瓦納醫師在諾大的會議室裡,揮汗解說唇,連帶院長副院長在內,總共有七個醫療人員。其實在先前的院長室講也就夠了。

我待了一會兒,決定到醫院四處晃晃。雖然是地區醫院,日本人蓋的,也不太久。但以略見斑駁,但若要比起病房,拿外觀已經算是非常好了。

見得到陽光的病房裡,病床上躺著病患和家屬,放滿了吊點滴的支架,沒有任何一袋點滴,他們只是躺著。見不到陽光的陰暗病房,躺著兩個病人,牆壁地板全是髒污,要我描述,我會說那是衛生不合標準的廚房,或是廢棄的工寮。

和副院長家裡的病床,簡直天壤之別。

我相信,差異,會讓人選擇。但若要用降低一邊服務水準,來凸顯另一邊服務水準的好,那實在不敢苟同。

醫療和教育。都是一樣。早年醫生要病人到診所裡看病,學生白天到學校裡上課,下課後到老師家裡補習。病人、學生,和家屬,其實不但都默默接受,甚至還感謝醫生和老師能夠特別照顧。

有教無類,懸壺濟世。這不是老師和醫生偉大的地方嗎?

醫生的收入,與一般民眾相較,已經高出許多。若要說在醫院看診,沒辦法享受到一樣的醫療品質,非要到私人診所,才能藥到病除,那真是鬼話。這種為了追求財富,而失了操守,卻仗著專業知識,讓人噤聲的人,所在多有。

培養一個醫生不容易,醫生的付出和犧牲難以想像,或者醫院看診完,還願意私下看診,實在很辛苦。等理由,在我看來,全都是搪塞之詞。

操守這種東西,不是用任何理由可以迴避的。

一個操守經不起考驗的醫生,讓無數賴其治療,希望恢復健康的病人,養成積非成是的觀念,這對社會價值造成的扭曲,要比一個強盜殺人犯還要糟糕!

在醫院外的長椅上坐著,原本在母親懷中,生著病的小孩子伸開手要我抱。

雖然平常我老說自己不太敢抱小孩,但其實是每次抱小孩,小孩的父母總是緊張得不得了,這種不敢抱,是不敢在愛子心切的父母的監視下抱小孩。如果父母不擔心,我也樂得和小孩親近。

我一邊從他母親手中,把小孩接了過來,一邊和玉澤聊起基金會經費問題。

「一百萬。我希望今年能募到一百萬。現在已經有了三十萬。」他說。
「啥?一百萬?」不是我吃肉糜,但一百萬,有很多嗎?
「一百萬,支持一個義診,幫助一百五十個唇顎裂的孩子,這點錢會募不到嗎?」

結果還真的募不到。基金會還真是燃燒熱情的地方,只有熱情可以燃燒。我的天吶,我真懷疑他們是靠什麼信念支撐下去的。難怪一般在基金會服務的人員,流動率很高。
這種靠著燃燒熱情的工作,缺乏社會的肯定與支持,也燃燒掉了社會上最有熱情和行動力的人。

怎不可惜呢。

在細問之下,我也才知道,雖然由於基金會長年在台灣耕耘,所以募款部分還算穩定,但因為秉持專款專用的原則,所以國際合作業務的經費始終捉襟見肘。這也沒辦法,就拿我自己來說,如果不是此行,我對國際援助也很難有機會有進一步的了解。

「其實台灣的健保已經給付這類醫療,雖然說後續仍有許多配套措施需要經費。但,四十年的經驗累積,如不把它推展出去,讓更多地區的類似病患能夠受惠,那實在可惜。而亞洲,是最容易發生唇顎列病例的地區,台灣的唇顎裂手術的技術和相關輔導,是世界數一數二的。」玉澤說。

「那中國呢?」我問。
「中國不是用援助的名義,而是用學術交流來進行。有些地區,已經有台資企業願意負擔當地唇顎裂病童的醫療費用。但大多數的地區,仍是沒有。」他說。

我想起昨天作家庭訪問的孩子。

七千塊台幣,便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是哪一國人,到底有這麼重要嗎?

當初羅慧夫醫師,幫助的不也是非同國籍的我們嗎?

對於別人不求回報的付出,最好的回報就是給予其他人不求回報的付出。

一隻蠟燭點亮十支蠟燭,十支蠟燭點亮一百支蠟燭。

世界才會充滿光明,而不至因任何一隻蠟燭熄滅,而舉世重回黑暗不是嗎?

過去,我們也接受過其他人的協助,現在,是我們應該要協助其他人的時候。不然,未來那些需要協助的人該怎麼辦呢?

讓愛傳出去。

如果真能不分彼此,不分國界,那做起來也不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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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總會 國際合作組

這次柬埔寨義診行,我們藉機會拜訪以前接受基金會幫助的患者--小荃虹
小眼睛與John跟隨著我們,搭乘顛簸都不行的小巴士,沿著彷彿沒有盡頭的公路前進
在荃虹的家裡,我們深受感動,原來早年的幫助深植在小女孩的內心
基金會在柬埔寨的愛能夠發芽茁壯,小荃虹與隨行的大家一同見證著


作者:小眼睛先生



義診的第三天,醫療團預定的行程仍是開刀
而在開刀之後,賴醫師要為外地的醫療人員舉辦講座
而導演、攝影師、執行長和玉澤的行程,則是為了要蒐集記錄片的素材
要去當地的非政府組織CARITAS,調閱準備預定家訪的孩子的資料
這個計畫中要受訪的孩子住在外省,舟車往返一趟需要五六個小時

因為礙於時間和經費,這次家訪是歷來國際義診活動中,很難得的機會
所以玉澤徵詢我和自強隨行的意願
一向溫和的自強認為無妨,但個性古怪的我心裡卻是老大不願意
倒不是因為討厭坐車,而是我擔心錯過醫療講座

雖然我個人是肯定以記錄片或是公益廣告的宣傳效果
也看過以祥祥和珊珊為主角的大象男孩與機器人女孩記錄片
深知如果能讓大眾透過影像找到感動自己的刺點,那對募款會有明顯的幫助
不過,當大眾知道了有這麼多需要幫助的孩子後
會不會有人長期主動的捐款幫助這些孩子呢?
社會的確不乏愛心。但是,要怎麼讓愛心,變成一種習慣
讓弱勢團體,能夠穩定的受到社會的關懷,而不是以屢屢以亟需受助者的姿態面對社會
博得同情好獲得援助,可能是重要的工作


我想來想去,還是認為更全面的讓大眾了解社福團體到底把經費運用在哪些地方
做了些什麼事是更為重要的。我認為單單參與一次家訪,並不能描述太多的事情
所以還是想待在醫院,為台灣醫師替當地醫療人員舉辦講座留下些記錄

不過要誠實表達心裡想法總是需要點勇氣的
尤其是這些長期投身在募款困難的國際援助活動人員來說
所以,直到一行人坐進熱天烈陽下的巴士裡,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CARITAS位處小巷內的簡陋平房
屋子內外貼著教導民眾遠離未爆彈、注意補充營養、防止眼睛感染等各式圖說式海報
除了一位修女有個人的辦公室,其餘的人都在塞滿辦公桌和檔案櫃的公共空間裡工作

經過翻譯的溝通,承辦人員表示原本計畫受訪的小男孩最近才又剛搬家
詳細的地址和聯絡方式還沒有找到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我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不用錯過醫療講座
但執行長不願意放棄,又向承辦人員調閱其他曾經接受義診手術的檔案
承辦人員拿出一份份用資料袋裝著的文件,每個資料袋裡裡面幾張表單外
還附有孩童就診時的照片,執行長看得入神,又好像是晃神
可能是隨著記憶回到距今久遠的年代去了

結果,執行長立刻決定拜訪另一個也曾接受過手術,也住在外省
但是還能聯絡得上的小女孩
和駐外省的社工通上電話後,大家把握時間
先回醫院趕拍瓦納醫師和術後病患回診的畫面,隨即便上車趕去外省
雖然進我還是不想錯過賴醫師的講座,不過,求好心切的賴醫師連第一刀都還沒動完
由於找不到理直氣壯的理由留下,所以我只好跟著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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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總會 國際合作組

義診工作多半仰賴醫療人員的參與與奉獻,對於一般人來說,能幫的忙真的有限。這次義診工作特別邀請小眼睛與John同行,希望透過他們筆觸下的世界,讓更多人關心與瞭解基金會在海外的服務,也希望未來大家能支持與贊助基金會的海外服務工作,讓愛走出去。





作者:小眼睛先生

文學是片段中的片段,只能記錄發生的事情,與別人說過的話裡極小的一部份。
而這些被記錄下來的東西,也是古代僅留下的一小部分。

歌德<<�箴言與省察>>

早上七點半,太陽已經很大。玉澤帶著第一次拜訪金邊的我們到飯店附近的市場參觀,以便了解當地人的生活。


雖然水泥道路已經逐漸鋪設,但市場附近仍是泥土路。


肉攤上擺著一條條溫體豬肉,擺放在盆子裡的魚上有著蒼蠅,賣衣服的商家販售的則是二手衣,整個市場除了人氣之外,還有泥土地上的積水,在經過曝曬後升起的濕氣。這和不遠處,門口有著警衛,還停著LEXUS休旅車名為NEW YORK的雙語教學幼稚園比較起來,形成強烈了對比。雖是增長了見識,約略知道了當地的實際生活,但其實並不讓人好受。
飯店準備的早餐相當的豐盛,牛腩湯配上法國麵包、海產粥、雞腿飯,看起來像是午餐的重口味食物,加上新鮮的柳橙汁。


用餐之後,我們驅車前往醫院,開始第一天的手術。


在醫生護士準備動刀的同時,我的任務是發送姿葦從台灣帶來的玩具布偶。今天開兩張床,共六台刀,開兩台。一台是以台灣醫療團隊為主,另一台是由曾經接受基金會補助,到台灣學習過唇顎裂手術一年的瓦納醫師動刀,配合的對象則是當地的護理人員。


為了避免其他小朋友的爭搶,所以我刻意只拿了六個玩偶。


昨日聚集在看診室的孩童和家屬,已經換上了綠顏色的病房服裝,正等著動刀。我背著藏滿玩偶的書包,準備把玩偶分送給小朋友。



我先給的,是昨天看到的笑得相當可愛小女生。現在的她,正吊著點滴,坐在母親的懷裡哭鬧。我胡亂拿了一個玩偶給她,但並沒有止住哭泣,於是我又換了一個,但是還是沒用,我索性把玩偶全都拿出來,最後,她選了一個麥當勞的漢堡神偷。


她終於不哭了,看著拿著玩偶把弄的母親,露出了短暫的笑容。一旁的病患和家屬也都笑得很開心。


不過才發了第一份禮物,便把所有的玩偶給拿了出來,那便沒辦法給其他小朋友驚喜了。我假裝沒這回事,背著他們把玩偶一一收回書包,再走向他們。我這才發現,有些陪伴孩子動刀的父母,也帶著其他的孩子進入準備室。一方面礙於情面,二方面也想讓大家開心,所以我給了一人一個,通通有獎。只是書包裡的六個玩偶裡,有一個僅是巴掌大的小無尾熊。最後的那個孩子看著其他人的大玩偶,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小無尾熊。顯然,這隻小無尾熊滿足不了他。我只好又回到儲藏室裡,又拿了幾隻出來。


這些孩子都除了正在哭鬧的之外,都相當的安靜。這是因為有著顎裂的孩子,幾乎都有著發音上的問題,而沒有辦法正常的學習說話。


這些病患中,有一個是昨日提及的三十七歲女性,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她身上沒有穿一般後綁式的手術服,而是用綠色的包巾簡單的圍住胸部以下的身體,露出整個膀子。我又看了看其他要動刀的小朋友,他們也全都光著身子,只用綠色毛巾圍住下半身。我不確定是她誤解了手術室的規定所以照著跟小朋友一樣穿著,或是規定真是如此,總之,我想以她的年紀應該不需要玩偶安撫情緒,加上語言不通,所以,只對她笑了笑。


做完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後,我回到手術室外。外科醫師們和護士,正在用碘酒刷手。手術室裡,麻醉醫師和護士正在幫第一個病童插管麻醉,當地的護理人員正在旁邊觀摩。確定沒有問題後,外科護士接手,幫孩子臉上抹上碘酒。


這是我第一次進手術房觀摩,除了蓋有綠色方巾的無菌區以外的範圍,是我可以活動的地方。


第一刀,動的是顎裂手術,我沒有太靠近。在這個過程中,負責麻醉的洪醫師和護士月伶,眼睛留意著顯示心跳和呼吸狀況儀器,洪醫師還不時用聽診器聽著病患的心跳呼吸,有時則親自上陣用手擠壓幫浦。這時的賴醫師,則會停下刀,神態自若的問,「狀況怎麼樣?」換來的答案總是沒有問題。洪醫師表示,這邊儀器的精準度到底如何,他也沒有把握,所以除了聽診之外,得用手擠壓幫浦,感覺一下病人的本身呼吸狀況,一切得小心謹慎為上。
我又走到另外一間手術室,裡面動刀的瓦納醫師和從旁協助的醫師外,護理人員們則一邊聊著聊天,一邊壓著幫浦。雖然我不清楚這和手術的結果有無影響,但兩邊的氣氛的確是相當不一樣。


賴醫師動完第一刀,準備動第二刀時,遇上的病例是相對困難的病例,原本要邀請瓦納醫師的團隊來見習,但是瓦納醫師因第二刀已經開始許久而作罷。


第二刀,是唇裂併著雙側顎裂的刀,這孩子我在早上有發過玩具給他,因為多了一份親切,加上唇裂的手術容易觀察,所以我也比較仔細看著。只見帶著專用放大眼睛的賴醫師一針一針,一層一層的修補,我沒辦法描述跟理解複雜的程度,只能說,我能察覺那是需要極度專注的手術。


特地自己請假從台北趕來拍攝基金會記錄片的攝影師,也從機場趕,隨即展開拍攝的工作。
這一刀足足動了三個小時。連原本覺得應該要和醫護人員一樣,他們沒有休息時,便該和他們一起站著以聊表心意的我,也覺得有點吃不消。


我隨著這孩子進到恢復室裡,他的父母正在一旁安靜的等候著他從麻醉中完全清醒,不一會兒,嘴裡還塞著止血棉的孩子開始哭鬧。當地的醫師簡單的察看了一下,和他們交談了幾句,拿了隻蒸氣管給孩子放在孩子的口鼻邊,便離開了。


當然,孩子還是繼續的哭鬧。孩子的父母親看著我,我想他們可能誤以為我是醫療人員。我只能傻笑,然後他們也跟著我笑。孩子還是繼續在哭鬧。


我這個門外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不敢自作主張跟他們比OK的手勢,只好去麻煩剛結束完手術,正在休息的姿葦護士過來看一下狀況。在經由賴醫師的檢查和吳姐的翻譯後,父母顯得安心了不少,而在賴醫師繼續去動下一刀的同時,孩子可能是哭鬧的累了,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也得以把注意力轉到另一床的病患,三十七歲的她,接受了瓦納醫師的手術後正在休息,而陪同他來的丈夫,則透過翻譯吳姐,接受著執行長的訪談。這個談話內容,大致上是詢問他們如何得知免費醫療的訊息、家庭環境,還需要什麼樣的幫助等問題。


答案是依序是,他們住在金邊之外的省份,是透過當地社工得知這個訊息、他原本娶的是這個女人的妹妹,但因妹妹過世,所以娶了姊姊,他們育有三個孩子,全都是這個姊姊生的、雖然很高興有機會來免費接受手術,也收到了交通費用的補助,但是這段時間,因沒有辦法工作,而造成收入上的損失,對他們的生活還是會有影響。


執行長問的直接,經由翻譯溝通的丈夫回答的坦白,但我卻如坐針氈,因為我不太想知道這些細節。就算義診的確幫助了他們。但是,根本性的貧困問題,還是他們得要自己面對的。資源相當有限,而且目標明確,專款專用的基金會,也沒辦法來改變這個現況。對於這點,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在賴醫師動第三刀的同時,為了把握時間,我們隨著導演和攝影師到金邊市區內取景。選定了幾個代表金邊特色的景點,包含了法式建築、皇宮、自由塔、中央市場等地。拍完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只見導演和攝影師,在車陣、人群中走動捕捉鏡頭,老處在狀況外的我們,還因自處鏡頭中卻不自知,而被導演告誡了一番。


總算,取景完畢,經過了一天的疲累之後,我們和剛動完手術的醫療團隊,在餐廳前會合,等著我們的是當地台商和華人餐廳店主人招待的晚餐。


比較起前一日,今天的菜色豐盛的嚇人。由玉澤的口中得知,其實在越南、大陸、菲律賓等地,基金會都得到台商相當大的協助,主動協助解決食宿問題,甚至負擔醫療上的花費。而許多工作,也由台商義務扮演溝通聯絡的角色,並且協助當地建立本身的醫療制度。但在柬普寨,這個長年處於戰亂的國家,由於政局的動盪,讓當地難有長期穩定的發展環境,也因此台商的數量和規模都不如其他國家。也正因如此,這裡才更被基金會視為發展的重點,只不過再推動義診的工作上,也更形吃力。


其實,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但是專注在自己所能發揮的領域,盡心做好自己所能作的。對個人來說,並無愧於心了。雖然相較於他們所有人,隨行的我,用處實在少得可憐,只希望記錄自己所見的文字,若能讓更多人了解長庚的醫療人員和羅慧夫基金會在這次義診工作中的百分之一,那吾願足矣。


而基金會先前數十次的國際義診工作,甚至是數十年來的付出,則不是我能力所能描述,只能期待更多人主動去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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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vgnang的丈夫細心地照顧著剛動完手術的妻子,透過翻譯瞭解他們的狀況,新婚不久的John被他們堅定地夫妻之情專注深深打動,原來無私的接納讓彼此的愛更美...


原作者:DearJohn 金邊兒童醫院手術恢復室裡,躺著一位剛動完唇顎裂手術的中年婦女,她是43歲的Yavgnang,也是這次義診對象裡頭年紀最大的病患。這樣年紀較長的病人在台灣幾乎已經找不到了,但在東南亞較落後國家裡還有不少,主要是因為過去醫療不發達,國家政局不安定,讓他們的人民根本無暇去治療這種不會危及生命的疾病,能夠活下來就偷笑了。 年紀愈大,治療的風險也愈大、術後的痊癒也愈不容易,因此,即使這些成人患者想動手術修補,也找不到可以開刀的醫師,更遑論高昂的醫療費用了。過了許多年,終於盼到了來自國際NGO的醫療補助,也盼到了來自台灣的義診團。



Yavgnang 37歲的老公隨侍在側,很體貼地照顧著剛動完手術,身體仍很虛弱的老婆。我們透過翻譯,和這位年輕老公聊起他們的故事。他說,他們是住在同一個村莊的鄰居,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不過,他原本喜歡的是她妹妹,和妹妹結婚了七年都沒小孩,後來妹妹過世之後他就娶了姊姊,至今已經結婚五年了,現在有3個小孩。兩人都是種田為生。 原來如此,才會出現如今女大男小的情況。他聊起這段戀愛、結婚的過程有些靦腆,但好像也很順理成章,妹妹過世之後就娶了姊姊,就像天經地義的事。而姊姊之所以年紀這麼大還沒結婚,恐怕也是因為臉上那塊唇顎裂的缺陷。不過他絲毫不在意,還是一樣愛烏及烏,把對妹妹的愛完全都轉移到了姊姊身上。 我們問起來求診的原因,既然都不在意她的外表了,何必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動手術呢?他說,其實極力想來試試看的是老婆Yavgnang,畢竟殘缺了一輩子,內心還是很渴望有機會能夠縫合復原吧!手術彌補的不只是她外在的缺陷,更包括了她心中的自悲與遺憾。 於是,兩夫婦從150公里遠的鄉下,花了一萬盧比(約五美金)來到金邊,雖然手術是免費的,但住院一天3000盧比、兩天6000盧比,全都必需自費,對於一年的收入只有150美金,平均一個月才十幾元美金的他們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我誇獎這位年輕的老公,他真的很愛他的老婆呢,否則怎麼會願意在這個農忙時節,放著工作、小孩,風塵僕僕地陪老婆來動手術? 他害羞地點點頭,表示真的很愛老婆,其實,不論她的外貌如何,不論有沒有來動手術,他都還是會一樣愛她的。原來,無條件接納也是一種愛的表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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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google快訊裡收到[星洲日報]的報導,「羅慧夫顱顏基金會的用愛彌補義診團」已安然抵達柬埔寨,同時也克不容緩地將大家的心意與期盼,透過穩健的足跡與優質的服務佈達柬埔寨,基金會長期宣導「用愛彌補」的理念也在地生根。
來自星洲日報的報導
義診不只是義診 基金會的金邊義診不只是手術縫補兒童的唇顎裂,更是實地落實基金會創辦人羅慧夫醫師的「培訓當地醫療人才,給他們魚吃,也教他們釣魚」理念,在報導中提到 "羅慧夫顱顏基金會醫療隊於12日抵達我國,這次主要是修補10幾個難度大的兔唇兒童,並以教學為主,有多名來自柴楨醫院的醫師也參加了這次的實際操作"另外也提到"基金會前後贊助我國2名外科醫師...一名麻醉師、2名矯正師和2名護理到台灣學習。....這個醫師團隊已能熟練的為兒童們修補兔唇,彌補了我國醫療上的不足,他們也是我國醫療史上第一批專業的唇齶裂醫療團隊。" 我們期盼透過如此教學、合作的專案,能夠有更過多兒童可以接受唇顎裂縫補的手術,以及術後的照顧與協助,重拾歡樂的童顏與亮麗的人生
編按:
1.引用文中的"我國醫療史"為"柬埔寨醫療史"。
2.上面照片第三章照片(新聞中的最後一張)是高雄長庚醫院的"賴瑞斌" 醫師啦,星洲日報誤植了,幫他正名一下
3.新聞引用來源:柬埔寨星洲日報 http://news.sinchew-i.com/cam/content.phtml?sec=228&sdate=&artid=200606142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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